第(2/3)页 “就不该留活口,欺负寡妇的人丧良心,就应该弄山里去,从狗头崖上扔下去。” 这片山脉,狗头崖是狗头岭最高处。 崖壁像被巨斧劈过,好几百米。 那要是掉下去,得把身上的零件摔得东一块,西一块。 苟三利听着,坐立不安,脊梁骨直冒冷汗。 感觉自己一不小心,就得魂归狗头崖。 起初的相处,甜蜜惬意。 两人烫壶酒,抽袋烟,唱点小曲,唠点小嗑, 找到对脾气的人,就是舒坦。 还有被窝里放不下的温存。 那滋味儿太上瘾,两人棋逢对手,上来那股劲儿,根本没个够。 可再好的滋味,经不过日子磨。 时间一长,女人越来越上头,男人却没了新鲜感。。 刘彩芹这边,心是越来越热了,恨不能第二天就摘掉“寡妇”帽子。 夜里睡不着,她开始盘算,开春是不是该把屋子拾掇拾掇? 两床旧被子,该换块喜庆的红被面。 结婚以后,要不要和儿子分开过, 办喜事邀请谁,要摆几桌…… 等不来苟三利开口提亲,刘寡妇心里着急,面上还得端着。 她开始旁敲侧击,变着法儿地“点”他。 苟三利揣着明白装糊涂,见招拆招,明里暗里唱反调。 两人唱够戏了,抽着烟休息,刘寡妇突然说, “村东头孙老五,娶了村西头高老丫。 俩人半路夫妻,凑在一起,有十二个孩子。” 苟三利吐口烟圈, “一个槽子拴不住俩叫驴,兄弟多了是非多。 十二个孩子在一锅吃饭,不打架啊?” 刘寡妇又说, “打架就打架,可一家子整整齐齐,人家也算有个正经的家了。” 还有一回,刘寡妇做针线。 她拿起一块红布,比划着说: “这布颜色正,做件衣服,留着过年穿,多喜庆。” 苟三利心里顿时警惕起来。 果然,刘寡妇下一句说的是, “一个人穿红,总归差点意思。要是两个人一块儿穿,那才叫般配呢。 苟三利搓了搓布料, “你穿肯定好看,老爷们哪有穿这么艳的! 第(2/3)页